[正文]巨蟹女與水瓶男逝去的青蔥愛戀
青春年少的時候,我們以爲可以愛一個人愛到地老天荒,非她不娶非他不嫁。可是,往往因爲太年輕,我們還沒學會體諒,只是想不斷證明自己是被愛的。慣有的劇情裏,男生的沈默、女生的哭泣將彼此推遠,直至退成左右兩岸,中間是誰也無法泅渡的河。<br /> 只是如歌裏所言,回憶如困獸,寂寞太久而漸漸溫柔。時間和世事終于教會我們學會原諒。如果,如果可以,你是不是也想站在曾發誓再也不要看到的人面前,微笑著對他說一聲:嗨,好久不見。<br /> 本期星座愛情故事,讓我們來看看一位巨蟹女的初戀故事吧。
認識陶冉的那個暑假,舉國上下都沈浸在北京奧運會的興奮中。
2008年7月15日的傍晚,正端坐在教室裏做英語練習卷的我,接到好友小顔的電話,要我幫忙去學校西門拿東西。我欣然允諾。在西門站了一會兒,就看到一個瘦瘦高高的男生朝我走來。我試探著喊了他:“陶冉?”他站住,掃了我一眼,把手裏的資料袋遞給我,也不說話。空氣裏有股尴尬的氣息在流動。
“那沒事的話,我就先走了。”我的話音剛落,他就轉身先行,只留下一個酷酷的背影。
那天的小插曲很快就被我抛之腦後。但是陶冉這個名字,我卻記住了。後來,從小顔口中,我也陸陸續續知道了一些關于陶冉的事情。陶冉是高我們一屆的師兄,學習成績很好,特別是化學。小顔也是輾轉從別人手中要到他的號碼,然後向他借的學習資料。
埋頭苦讀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,轉眼就國慶了。學校給高三的學生放了三天假。小顔穿過長長的教學走廊,從高三十五班跑到高三四班,將我拖出教室,“走,我們晚上給自己放假去,陶冉找我們去溜冰呢!”
我坐在小顔的單車後面,晚風把我們的校服吹得鼓鼓的。我是溫溫吞吞的巨蟹女,小顔是風風火火的射手女,我們就像一個是夏天一個是秋天,但並不妨礙我們從小學開始就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。即使高二分班後,她是理科生,我是文科生,我們依然常膩在一起,一起學習,相互鼓勵。
那並不是我第一次去溜冰場,以前也跟著小顔去過幾次,但每次都是我坐在場外給她看東西,看她像只輕盈的飛燕,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。因此,當陶冉向我伸出手的那刻,我愣住了。而我,竟鬼使神差地答應了。
原本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悄然褪去,好像這世上只剩下心跳聲,手心滿是汗水的濡濕。每一次,在我以爲自己就要重重摔下去的時候,陶冉總是能及時將我撈起。
學習生活的枯燥和壓抑在這種刺激中得到釋放。而我,發現陶冉沒有印象中的那麼酷,相反他很健談,也很聰明。當然,我也假裝漫不經心地要到了他的qq號碼。
陶就在本市念書,每個月都會回小縣城,偶爾小顔也會拉著我翹掉晚自習溜出去。大家熟悉後,談話的內容也就越來越廣。有一天陶冉問我們的理想高校是哪所,小顔搶先說:“我們要一起考到北方,看雪去!”陶冉笑笑,不置可否,只是說:“我覺得我們學校就挺好的!”
說者無意,聽者有意,我仔細翻看陶冉學校往年的錄取分數,然後更加用工地讀書,不分晝夜。
在高考百日誓師大會上,陶冉作爲優秀學生被學校邀回來做動員工作,跟大家講解學習心得和減壓方法。會後,我們在學校的小賣部喝兩塊錢一杯的熱咖啡。因爲那次的模擬考我沒考好,所以心情一直有點沮喪,陶冉三下兩除用紙巾做了一個簡易的晴天娃娃,他說:“心情不好的時候,就抱著晴天娃娃睡大覺,等醒來的時候,天就晴了。知道不,晴天姑娘!”
晴天姑娘,這四個字,穿透我心裏的陰霾,讓我的世界變得無比亮堂。
09年的八月末,我和陶冉送小顔坐車。臨別前,我按了按小顔的手心,表示歉意,辜負我們這麼多年說好的到北方念書的約定。她斜睨了一眼陶冉,捶我的肩,“小樣,我早就知道你會是叛徒。”
我順利地考上了陶冉的學校,從此出雙入對。其實,我們從未跟彼此表白過,只是收到錄取通知書後不久的某一天,陶冉載著我在小城兜風,他抓起我的手扣在他腰上。如此自然。
在一起的日子總是甜蜜溫馨,雖然也有爭吵。像所有的小情侶一樣,我們逛遍學校附近的每一條街,每一家店,每一個景點。但陶冉並不能時刻陪在我身邊,特別是在他升爲他們協會的部長後。他的生活日趨熱鬧,而我卻習慣了安靜。
10年的秋天,陶冉搬到了另一個校區,在隔壁城市。于是,我們開始了異地戀。星座書上說,巨蟹女是一個缺乏安全感,需要不斷證明自己是被愛的星座。我想這句話用在我身上是對的。我開始質問陶冉爲什麼沒及時回短信,爲什麼明明qq在線卻不找我聊天……有時候情緒控製不住,就失聲痛哭,而電話那端是大段大段的沈默,偶爾伴著抽煙的聲音。
11年的寒假,我、陶冉、小顔又在小城相聚。大家說說笑笑的,仿佛和從前一樣。
那個寒假過後,陶冉說他要多些時間准備考公,這學期就不過來看我了。我說好。卻在一星期後,聽他朋友說陶冉請了半個月的假去雲南玩。我能感覺到,有些事和從前不一樣了,卻依舊苦笑著嘲笑自己的敏感多疑。
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。經常在半夜醒來,回想從前。不是沒想過去找他,把票買了退,再買再退。
在11年上半年期末考試後,我終于忍不住跑到他學校。來接我的是他的一個學妹,風塵仆仆的我站在光鮮亮麗的她面前,深刻地明白了“相形見绌”的含義。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,眼前的這個女孩來者不善,撲閃的大眼睛裏別有內容。她說:“你是陶冉哥哥的老鄉吧?”
哥哥,老鄉……我的心一沈再沈。
“她是誰?”我問陶冉,陶冉沈默不說。“她是誰?”我執拗地繼續問,陶冉還是沈默。“她是誰?”,這次陶冉終于忍無可忍了:“你想幹嘛!她是個單純的女孩!”
面對他的一聲怒吼,我不知該作何反應。是難過還是悲痛呢?站在已經半年沒見過面的他面前,突然覺得有點陌生,還有點尴尬。可是,不斷下流的眼淚又在訴說什麼呢?
“你變了。”我冷冷地說。<br /> “你也變了。”他的聲音,同樣冷冷的。
沒意思,一切都很沒意思。
當天自己一個人返校,感覺路途是那麼漫長。又是傍晚,又是夏天。關機,丟掉手機卡,把准備送給他的情侶對戒抛出窗外。
不曾說開始,也不用說結束。再見,這三年的種種。再見,再也不見。
從那天之後,我再也沒聯系過陶冉。縣城那麼小,我們也未曾再偶遇過。
星座書上還說:巨蟹女遠近馳名的不安將由水瓶男叛逆、大地震的性格給發揮的淋漓盡致,到最後不知將以何種形式收場。基本上你們生命中所追求的事情並不相同,而且是非常的不相同,你們需要再更深入的去關照彼此。現在的我,終于能夠釋懷這段感情了。
或許,如果時光倒流,我可以更好地處理這段感情。但是,沒有如果。如今,又三年過去了,聽說陶冉考上了公務員,而那個女生也嫁做他人婦,小顔下個月也要拍婚紗了。而我,卻始終沒有再遇見那種可以爲了他很努力很努力的男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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